他又想起了那个明朗的少女,那个被自己设计了的单纯姑娘。
不知她现在如何?不能立即娶她,她便要背负着三年的蜚短流长。
想到这里,他的心忽然一阵闷痛,重重地将手中的圣旨摔在了地上。
“殿下息怒!”杨菡连忙捡了起来,放置在案上。
徐若安叹了一口气,劝解道:“陛下让太医署给殿下送来各种名贵药材制成的金疮药,深怕殿下的腿伤不能痊愈。说明陛下心中仍是疼爱殿下的。”
杨菡也道:“或许陆姑娘幼时真的曾遇到什么老僧……”
“什么老僧!什么名贵药材!当本王是傻子吗?他魏承昱的婚事说许便许,偏偏到了本王就是不许!”
魏承煦愤恨不平,一瘸一拐地朝着放置宝剑的兰锜走去。
“赵家就不是武将之家了吗?为何独独对本王如此防备?”
徐若安和杨菡默然,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突然,魏承煦苦笑了一声,随后更是大笑不止,如疯似颠。
徐若安震惊唤道:“殿下!”
魏承煦笑的红了眼眶,口中喃喃道:“若是一直属意魏承昱,为何要拉上我?”
他本来没有这个念头,是他的父皇亲手扶植了这份野心!
这十二年来,他为了他的期望、他的赞许,费了多大力气,吃了多少苦,沾了多少脏污?
如今,他又要亲手掐断自己前进的路,让他放下奢望,安分守己!
他是人!不是物件,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如何忍?怎能忍?绝不能忍!
忽然,他抽出宝剑,一剑削断了皇帝派人送来的药瓶!
徐若安和杨菡惊道:“殿下!”
魏承煦凤眸中透露着深沉的恨意与寒光,“天不予我,我自夺之!无论是陆家,还是皇位,我魏承煦,都会紧紧攥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