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服了萧景瑞给的御风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落在一处清幽的山头。
甫一落地,沈昭昭便忍不住瞪大了眼。
这山头……看着不大,甚至有些袖珍。
可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却处处透着股难以言喻的、低调奢华的高格调。
脚下铺路的,是温润细腻、隐隐蕴含灵气的暖阳玉,踩上去足底生温,灵气丝丝缕缕往经脉里钻。
这玩意儿,她记得哪怕是天衍宗,也只有长老洞府前铺了巴掌大那么可怜兮兮的一块。
远处弟子居所,用的竟是千年不腐、自带清心凝神效果的沉水乌木,那深沉的色泽,低调中透着能把人眼睛闪瞎的壕气。
就连山道旁随意栽种的几株灵植,叶片都泛着淡淡的金边,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滴出来。
沈昭昭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她猛地扭头,指着眼前这“低调奢华”的宗门景象,匪夷所思地冲萧景瑞道:“二师兄,咱们宗门看着挺有钱啊?”
“你都有钱到用暖阳玉铺路了,为什么还要跑出去搞那蚊子产业坑蒙拐骗?”
“是单纯爱好我们这行吗?”
“二师兄你这癖好、颇为独特啊?”
萧景瑞脸上那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假面,在沈昭昭不断的灵魂拷问下,终于,“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小缝。
“为什么……”
他额角青筋突突狂跳,拳头攥得死紧,骨节都泛了白,周身那股子温润气质瞬间被一股冲天怨气取代,“还不是因为那个狗艹的神经病掌门!!!”
他猛地抬手指向山顶方向,那架势仿佛恨不得把那地方戳个窟窿。
“他一天天跟有什么大病似的!仗着那张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脸,肆无忌惮!作天作地!”
“一会儿要用‘绛珠泣血兰’装点宗门大殿,说那花泣血的姿态配得上他的忧郁气质!”
“那玩意儿一株就要三百上品灵石!还他妈娇贵得要死!三天不浇灵露就蔫给你看!”
“一会儿又说身上穿的‘玄绡云纱’实在配不上他的绝世容颜,非得换成‘星辉云锦’!”
“那玩意是用星辰砂混着月华抽丝织的,他就非要拿来做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