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美国工程师,说他花两年研发的集水器,效率还没你的三分之一,想跟你视频请教膜角度怎么算,还说要寄他们的测试数据给你!”
“对了!”林晚又补充,语气有点急,“有个留学生帮你翻译制作教程,遇到个问题——‘竹架接口加固’的术语不知道怎么翻,怕国外网友看不懂,你能不能简单说下,我转告他?”
秦翡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接口图:“就说‘用竹篾绑紧接口,再涂一层桐油’。”
“桐油就说‘中国传统防腐油,从油桐树果实中提取,便宜且易获取’。”
小陈插话:“上次村里的王大爷说,他们家的老油坊就能榨桐油,一斤才两块钱。”
“要是国外需要,还能帮忙寄样品。”
秦翡摸了摸报纸上的旧量角器——边缘都磨圆了,是用了三年的老物件:“报纸上的字太多,像没划重点的立项文件,看着脑子乱。”
她翻开草图本,笔尖落在纸上:“昨天测试完,我想了想,冰袋光用松紧带绑还不够,沙漠里风大,容易滑。”
“得加个小布口袋,把冰袋装进去,再缝在竹架上。”
“可不是嘛!”小陈赶紧点头,“昨天跟黄沙村的阿强打电话,他说之前帮邻居绑过冰袋,风一吹就滑下来了,还得重新绑,耽误时间。”
“加个布口袋就方便了,村民自己就能缝。”
李工也附和:“俺老伴会缝布袋,她能教村里的妇女做,布就用村里的老粗布,结实,还便宜。”
“上次俺老伴做个布袋,才用了一尺布,成本不到五毛钱。”
正在这时,陈砚舟的视频电话弹了进来,他身后是风启的会议室,墙上贴满了国外媒体的报道剪报:“秦翡,国际灌溉协会想请你去瑞士开研讨会,下个月的事,包食宿和机票。”
“还有几家媒体要采访,我推了追噱头的,留了《科学》和路透社,他们想聊技术细节,比如膜角度的计算方法,不搞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