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立刻去办。”
屏幕另一端的医生切断了通讯,随后迅速开始了行动。
而在会议室中,黎虞则是被教授们团团包围,详细讲述着刚刚与埃德的对话过程。
千里之外,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经过消毒进入了一间重症监护病房。
病床上的伤者身上插满了管子,有节奏的滴滴声代表着他依旧活着,但状态却十分堪忧。
他现在依旧处于醒着的状态,医生甚至可以确认这是他最后一次清醒,只要他再次失去意识就永远不会再醒来。
医生来到病床边看向床上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可以用眨眼的方式来回答,眨眼一次表示‘是’,眨眼两次表示‘否’,你是否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是。
看来神志是清醒的。
“是否能让肢端,比如手指或者脚趾做出基本的动作?”
否。
那么就没办法亲自签署同意证明了。
“你现在的视力是否正常?”
否。
看着对方已经难以对焦的眼睛,医生微微叹了口气,开始为对方简述自己的方案:
“现在有一项激进的治疗方案,我们打算应用在你的身上,这存在失败的风险,你可能会死,是否同意?”
这一次床上的伤员想了很久,最终坚定地眨了一下眼睛。
是。
医生点点头,看向床边用来监控伤员状态的摄像头,确保其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
无论是在律法层面还是道德层面,他都必须确保对方并未处于被强迫的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医生拿来了一个已经预先消毒过的特殊头盔。
他手里拿着头盔来到了床边,把其中一半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伤员的脑袋下面,看着有气无力的伤员认真说道:
“你做的很好,如果治疗方案成功了,你将会迎来新的人生。
“不必再去考虑其他事情,就当是一次很长的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