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助方……主要的赞助方，临时撤资了。”艾伦先生的声音充满无奈，“他们受到了来自……某些方面的压力。我很抱歉，沈，我尽力周旋了，但……”

沈知意瞬间明白了。是“顶峰资本”或者说莫里森残余的影响力，通过资本和人脉，在更隐蔽的领域对她进行封杀和孤立。这比网络上的污蔑更致命，直接动摇她事业的根基。

挂断电话，沈知意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璀璨依旧，她却感到一丝寒意。这种来自更高层面的、无形的打压，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陆西辞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微光，走到她身边。他没有问怎么了，只是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艾伦先生的展览，黄了。”沈知意靠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

“嗯，周燃告诉我了。”陆西辞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莫里森在欧洲文化圈还有些残存的影响力。”

“我感觉……有点累。”沈知意闭上眼，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些许脆弱。不是害怕，而是对这种无休止的、来自不同维度的攻击感到疲惫。

陆西辞将她搂得更紧，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格外清晰：

“还记得我们婚礼那天，我对你说的话吗？”

沈知意抬起头，在微弱的光线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我说，以后你的副驾驶永远是你的。”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不管赛道多难，多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就能找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