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松开键盘，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晓看着他，看着他冷硬侧脸上那细微的颤动，看着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的手指。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掌控者，只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耗尽心力的男人。

“追踪到了吗？”他闭着眼问，声音沙哑。

“对……对方很狡猾，最后时刻切断了所有联系，只追踪到几个位于境外的肉鸡服务器……”技术负责人的声音带着愧疚。

程煜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他睁开眼，看向林晓，目光复杂。那里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她临危决断的激赏，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你又救了一次‘方舟’。”他缓缓说道。

“是我们。”林晓纠正他，声音同样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这一次，是我们一起。”

程煜凝视着她，许久，唇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淬火的试炼，暂时告一段落。经此一役，裂痕依旧存在，但在那裂痕之上，似乎也浇筑进了一丝共同抵御外敌后，难以言喻的……羁绊。

危机解除了，但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二十二集 结束

下一集预告：

这次针对“方舟”的致命攻击究竟来自何方？内部是否真的存在高级别的内鬼？程煜启动的“涅盘”协议是什么？“K”的力量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经历生死考验后，林晓与程煜的关系将如何演变？淬火之后，是更加坚韧，还是隐藏着更深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