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原本相对平静的氛围,被道恩急促的脚步声和冷硬的声音骤然打破。
她直接推门而入,目光锐利地扫过正在整理纱布的秦酒,最终落在爱德华兹医生身上。
“爱德华兹医生!准备急救!”
“又有新的伤员,情况很糟。”
道恩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急救室里瞬间忙碌起来,冰冷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迈克尔和夏普德将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抬上手术台。
男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而艰难。
“我们找到了他的钱包”
迈克尔的声音低沉,将一个小皮夹放在旁边的器械台上,“他叫加文·崔维特。”
夏普德快速补充道:“从一栋公寓楼的一楼摔下来的,为了躲开几只行尸。”
爱德华兹医生迅速上前检查,翻开加文的眼皮,又用听诊器听着他几乎无法辨别的胸腔音。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他直起身,看向道恩,语气是职业性的冷静,却也带着一丝无力:“道恩,他活不成了。”
“多处肋骨骨折,严重内出血,可能还有颅脑损伤”
“我们的条件,救不了他。”
“救他。”
道恩的命令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爱德华兹,里面是固执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
她需要每一个能救活的人,每一个可以增加她手中筹码的资源,尤其是在内部不稳的当下。
爱德华兹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和隐忍的愤怒,但他没有争辩。
他迅速做出判断:“张力性气胸,必须先穿刺减压。”
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去掏口袋里的钥匙,对秦酒说:“秦酒,给我从那个柜子里拿一个空心穿刺针过来。”
秦酒刚要上前接过钥匙,道恩却猛地伸手,一把从爱德华兹手中抢过了钥匙串。
她的动作快而突兀,带着一种不容他人染指的戒备。
她亲自走到墙边的铁柜前,精准地找到对应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密封的无菌空心穿刺针包,然后重重地将钥匙拍回爱德华兹手里。
整个过程,她甚至没有看秦酒一眼,但那防备的姿态,昭然若揭。
秦酒站在原地,看着道恩这一系列流畅而充满排斥意味的动作,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