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魂始终沉默地听着,手指偶尔在铺开的地图上轻轻敲击,当一名军官试图将失败归咎于“敌人使用了未知的邪恶武器”时,裂魂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并不凶狠,却让那名军官瞬间如坠冰窟,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未知不是借口。”裂魂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恐惧才是失败真正的根源。”
他站起身,走到营帐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军官:“血刺的失败在于轻敌,在于急躁,更在于无能,他让愤怒蒙蔽了理智,将士兵的生命浪费在无谓的冲锋上。”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转冷:“而你们,幸存的指挥官们,未能阻止他的愚蠢,未能在他倒下后稳定局势,反而让恐慌蔓延,导致全军溃败。这同样是失职。”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几名军官脸色煞白,冷汗浸湿了内衬。
裂魂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对帐外吩咐道:“执法队。”
两名与处决广场上同样装束的执法者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裂魂指向其中三名在描述战斗时惊慌失措,言语间推卸责任的军官:“动摇军心,推诿罪责,拉出去,处决。”
没有辩驳的机会,没有求饶的时间,那三名军官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执法者干脆利落地拖出了营帐。
很快,外面传来了三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营帐内剩下的军官们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裂魂用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方式确立了绝对的权威,也清除了队伍中不稳定因素。
裂魂重新坐回主位,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现在告诉我,关于那座哨所,关于那种‘雷鸣’武器,你们所知道的一切细节,任何一点,哪怕再微不足道都不许放过。
还有,把你们绘制的关于周围地形,尤其是那些可能导致我们侧翼受袭或被伏击的路径,尽可能详细地标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