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往下看了看,还好,暂时没见到车影。
还有机会!能逃!
当即转身就去穿鞋。
任冬萱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坐在床边看戏:“哎,真要跑啊?你都放了他们多少次鸽子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小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他们眼里,唱歌跳舞就是不务正业!我们几个一见面,那不得打起来?”
任冬萱啧啧两声:“一个是你亲爹,一个是你大哥,还有一个你姐,你算算你能打过谁?”
“所以你想看我挨揍是吧!”
话音刚落,人刚跑到楼下,便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声音,最后稳稳地在别墅门口熄火。
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完了。
故阳僵在原地,正好撞见从门口进来的故家父子。
任冬萱站在楼梯上,笑得那叫一个嘚瑟:“来不及咯!”
故阳转过身,用口型对她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势、不、两、立。
“回来了。”故父故彦看见他,眼神有些复杂,语气却比想象中平淡得多,“吃了饭再走。”
故阳额头上缓缓冒出两个问号。
啥情况?没骂他?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这不科学啊!
“愣着干嘛,先进去。”姐姐故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拉到客厅坐好,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这段时间干得不错,爸的态度有点松动了,今天机灵点,别再惹他。”
“哦。”故阳乖乖点头,又有些惊喜,“姐,你不是在意大利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倒时差呢,就没告诉你。”
客厅里,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大哥故景,姐姐故月,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故阳,像是要把他看穿。
老爸故彦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划拉着平板处理工作。
故阳被盯得后背发凉,浑身不自在。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个……爸,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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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父眼皮都没抬一下,吐出两个字:“打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