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安笑道:“我这一首歌叫《南桥烟云》,演唱者是我老婆。”
谢箐书起身,朝着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即下台准备。
“好家伙!”刚刚被人叫老秦的音乐人秦翰文夸张地叫了一声,“南老师,您这一上来就是王炸啊,夫妻档联手,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南夜安笑得一脸嘚瑟,毫不谦虚:“开场嘛,总得有点仪式感。”
秦翰文头一仰,对着身后一指:“行!那我也来个有意义的,师徒搭配,小云,上!”
“好嘞老师!”一个叫李邵云的年轻歌手应了一声,麻利地起身挥挥手,跟着下台准备去了。
三言两语间,顺序便分得七七八八,唯独凌落这一组,来时几人,现在还是几人,动都没动。
秦翰文见状,好奇地问道:“凌小友,你们不准备开场吗?”
说着,他的目光越过凌落,朝他身后的歌手团看了看。
凌落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要的,我们最后一个,不着急。正好借此机会,向前辈们学习学习。”
“哈哈,你这小子,会说话,”秦翰文爽朗一笑,“行,那我可期待住了。”
“您客气。”
简单的客套刚结束,舞台灯光便暗了下来,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谢箐书一袭素雅的旗袍,静静站立。
《南桥烟云》
演唱:谢箐书(不用搜,是我自己想的哦)
作词:南夜安
作曲:南夜安
前奏响起,四四拍的古筝节奏清脆入耳,如雨打芭蕉,瞬间将现场因凌落出场所带来的喧嚣与震撼,抚平成一池静水。
两个小节后,悠扬的长箫声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与古筝交织,琴瑟和鸣间,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伤感。
故阳在后排坐不住了,身子前倾,用手指戳了戳凌落的后背,压低声音问道:“凌落,你觉得怎么样?”
后背传来一阵微痒,凌落头也没回,反手一捞,准确地将那根不老实的手指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故阳一愣,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瞬间安分下来。
“编曲很高级,”凌落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古筝缠绵,长箫清冷,只用了四个小节,就给整首歌定下了伤感的情感基调,这是大师手笔。”
凌落话音刚落,弦乐组宏大的音墙铺开,谢箐书空灵的歌声恰在此时响起。
“柳絮拂过青石阶,
你撑纸伞踏烟波一别。
暮色漫过旧牌匾,
苔痕上覆却斑驳了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