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只要平时没事的时候提两句皓星怎么样这类似的,或者吵架的时候,戳邵辉两刀,邵辉就能记一辈子。”

故阳瞬间就懂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暴跳如雷的邵辉,对着一个永远冷静的俞云泽,最后被一句话精准引爆。

那个醋坛子,不,是醋缸,听到自己伴侣的名字和“假想敌”联系在一起,可不是要当场炸毛吗?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撬墙角”的罪名,怕是已经成了邵辉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一个一提就炸的雷。

“所以……辉哥就被俞老师刺激得,认定了季老师是情敌?”故阳喃喃道。

“不然呢?”凌落把车停进车库,“一个陈年旧醋,让你今天跑去帮人看了一上午的墙角,还看得津津有味。”

故阳的脸“轰”一下又烧了起来,刚好车已经停在了停车场。

他连忙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往电梯跑,不敢再看凌落那张带笑的脸。

回到家,故阳想立刻钻回房间冷静一下,刚换好鞋,一转身,就被堵在了玄关。

凌落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正好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跑什么?”凌落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笑意。

“我……我没跑,”故阳眼神躲闪,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我就是,去喝口水。”

“口渴了?”凌落往前一步,将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的小小空间里。

他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喷在故阳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为了一个塑料勺,紧张了一上午。”凌落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大提琴的拨弦,在故阳耳边震颤,“阳宝,这是不是说明……你不信任我?”

“我哪有!”故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声音都高了八度,“我没有!”

“没有?”凌落的鼻尖轻轻蹭过他的耳垂,惹得故阳身体一僵。

“你这么紧张,不就是怕我被人挖走?”凌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辜,手却不怎么安分地环上了故阳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就这么没信心?觉得我这么容易被撬动?”

“我不是!我就是……就是好奇!”故阳被他圈在怀里,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大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能胡乱找着借口,“对!我就是去吃瓜的!谁让辉哥的瓜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