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不想听,我只想回家,你放手。”我别过脸,眼眶发烫。
病房惨白的灯光下,他腕间还缠着未拆的绷带,锁骨处露出半截纱布。
我却固执地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被困在虚无里,明明是自己在拼命寻找回家的路,为什么此刻倒像是个多余的闯入者?
“我不放。”他忽然翻身,语气变得有些霸道。
他将我牢牢困在他与病床栏杆之间,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
我慌乱地撞上他炽热的目光,看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却亮得惊人。
“我明天就去办出院,和你一起去查线索。我认识一些朋友,他们人脉广、路子野,一定能更快找到徐涛!”
“你不要命了?”我气得抬手推他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皮肤窜进心脏,“医生说你伤口还没愈合,再折腾会感染的!”
“比起感染,我更怕你出事。”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某种近乎执拗的温柔。
指腹轻轻擦过我泛红的眼角,我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满脸泪痕,“霜儿,你以为我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回来?为什么连昏迷都在喊你的名字?”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月光倾泻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镀了层银边。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却还嘴硬:“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是我的事,”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我的事就是把你从这该死的空间里捞出来,让你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
他松开我的手,却将我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所以别推开我,算我求你。”
我僵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
“那些在失落之地并肩作战的时光,那些在生死边缘相互扶持的瞬间,有些东西已经心底生根发芽。”刘阳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
“你能不能说人类的通用语言,我读书少,听不懂。”我不敢相信他的意思。
可是脑子里星儿优雅的身影与他温柔的回应在脑海中重叠。
我忽然意识到,他会不会因为我再度出现危险。
“真的能找到办法吗?”我闷闷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刘阳搂紧我的手给了个坚定的回应:“一定能。明天我就联系在考古所的师兄,他对古籍研究颇深,说不定能从混沌之渊的线索里找到突破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星儿……她是我父亲故交的女儿,只是出于礼貌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