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飞机冲破三千米云层，仪表盘的蓝光在舱内交织成流动的光网。

机长轻按操纵杆顶端的按钮，自动驾驶仪发出一声清脆的蜂鸣，平稳接管了飞行姿态。

"FL180保持，自动油门激活。"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操纵杆防滑纹路，目光却始终钉在EICAS屏幕跳动的数据上。

副驾驶将飞行计划更新指令输入FMS系统，余光瞥见机长紧绷的肩线："预计三十分钟后进入湍流区，需要提前申请高度变更吗？"

话音未落，无线电突然响起沙沙的电流声，区域管制的指令穿透背景噪音："XM809，立即上升至FL220，避让前方积雨云。"

"FL220，XM809明白。"副驾驶立即复诵，修长的手指已在高度旋钮上快速转动。

机长同步调整航向，驾驶杆在掌心微微震颤，仿佛传递着云端的暗涌。

当新的航线参数确认完毕，副驾驶忽然轻笑一声："上个月在冰岛空域，有架货机误触自动驾驶解除，差点冲出管制区。"

"所以交叉检查永远是第一道防线。"机长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目光扫过副驾驶刚刚输入的数据，指节叩响导航显示器，

"再核对一遍经纬度，永昼市新扩建的跑道，容错率比旧版低0.3度。"

机舱外的云层逐渐染上琥珀色，夕阳将仪表盘镀上金边。

副驾驶调出气象雷达，橙红色的回波在屏幕上如血管般蔓延："右前方30海里，雷暴强度正在增强。"

机长沉默着调出备降机场列表，指腹在银翼城的图标上悬停片刻，最终按下应答机的切换按钮："永昼区管，XM809请求偏离航线20度，避让气象条件。"

暮色漫进驾驶舱的瞬间，两人的影子在布满指示灯的舱壁上重叠成坚固的盾。

自动驾驶仪平稳地保持着航向，却掩盖不住控制台下方，两双紧攥的手。

无线电里很快传来永昼区管的回复：“XM809，准许偏离航线20度避让气象条件，注意保持与周边航班的安全间距。”

“准许偏离航线20度，保持安全间距，XM809明白。”副驾驶迅速复诵指令，双手在操作台上忙碌起来，调整着航线参数。

这是要避让其他飞机吗？

我疑惑不解，他们一直说着专业术语，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