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书院,书院才完善不久,生徒,生徒也未广纳,让王爷您看笑话了。”
“那就是不怎么样嘛!”李洵的嗤笑声越发明显,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当官不咋样,当山长也不咋样啊……你说说,你们还能干嘛?
占着茅坑不拉屎,孤可是急得慌啊。
面对李洵的轻蔑,学生们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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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寒窗苦读,只因家贫才选择这要求古怪的书院。
如今却要被这般轻视。
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先生们也是面露惭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猜测。
王爷这语气,这态度,莫非是来找书院麻烦的?
我们何处得罪了他?
种种不好的念头在众人心中盘旋,气氛愈发压抑沉重。
李洵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惶惧,转过身,目光落在宋山长脸上,直接扔下一记惊天之语:
“这书院,孤要了!”
“啊?”宋山长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道:
“王……王爷,您要这书院是为何故啊?”
他实在想不通,一位亲王,要这僻壤处,还没有扬名立万的新书院有何用处。
李洵眉头一挑,用眼睛斜了宋山长一眼,语气蛮横:
“孤拿来玩不成吗?
孤瞧着这地方顺眼,想搞点洋名堂,败败家,哪来那么多废话!”
拿来玩?搞洋名堂?败家?
这话如同重锤,砸得宋山长和所有师生头晕目眩,心中一片冰凉。
宋山长哭笑不得。
心想你堂堂亲王,富可敌国,想要地皮园子何处没有?
为何偏要来抢夺我们这苦苦支撑的书院?
还要搞什么洋名堂,这岂不是离经叛道,崇洋媚外吗。
岂有此理,可恶至极啊。
而那些年轻学子更是暗暗咬牙,心中义愤难平,虽不敢言,眼神却已透出不满。
我等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有个能遮风避雨,安心读书的地方,这忠顺王竟视如儿戏要来捣乱。
王爷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穷苦学生啊,我们读书是为了科举仕途,报效朝廷,他竟只是一时好玩,简直太荒唐了。
书院若被霸占,我们去哪里?
回乡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弃书拿起农具吗?
十年苦读岂不付诸东流?
王爷何其不公!
宋山长与几位先生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与恼恨。
可面对一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忠顺亲王,他们又能如何?
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宋山长只得压下心头悲愤,苦苦央求,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王爷,王爷开恩啊,这些学生他们皆是贫寒子弟,求学不易,若书院没了,他们……他们何去何从啊……”
李洵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打算宋山长的煽情:“这是孤该考虑的问题吗?孤只要这地方。”
众人闻言,彻底绝望,纷纷低下头,面上悲戚之色更浓。
有几个年纪小的学子甚至忍不住偷偷抹起眼泪。
若是不能读书,他只能回家帮衬找活干,养家糊口了。
好不容易找到间束修?低于其它书院一半的地方……家中长辈才勉强答应读书。
李洵嘴上说着狠话,目光扫过那些面带菜色,眼神惶恐的年轻面孔,心里却也并非全无盘算。
他想要这地方不假,但这些学子若因此流离失所,也不是他所愿看到的情况。
再者二哥那里怕也不好交代。
他眼珠一转,已有计较,面上却依旧是不耐烦的神色,斥道:
“行了行了,别一个个哭丧着死脸,把孤的好心情都败没了。
你们这些人,都去其它书院不就行了,京城书院又不止这一家。”
宋山长闻言,更是苦涩:“王爷有所不知,其它书院各有章程,未必……
未必肯收容我们集贤书院这许多学生,也瞧不上咱们的先生。”
尤其是他们书院还顶着个看重相貌的尴尬名声,其他正经书院只怕避之唯恐不及。
李洵把眼一瞪,匪气十足地道:
“孤说收,就必须收!
哪家书院敢不接收你们,报上名来,孤亲自去跟他说道说道。
给他脑瓜子削了安在屁股上了!”
众人被他这蛮横的保证弄得一愣。
心中稍安,却又觉得荒诞。
宋山长迟疑了一下,又道:
“王爷,还有一事,这书院地契文书,并非草民一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