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们联合其他大臣,上本弹劾我们擅杀……”赵德话未说完,便被李震打断。
“不会。”李震终于转身,“他们现在最怕的,是被人说是同党。谁敢替死者说话,谁就可能被当成下一个黑牌名单上的人。自保尚且不及,哪敢出头?”
赵德沉默片刻,点头:“那三枚黑牌,果然是刀,也是网。”
“刀斩其臂,网困其心。”李震目光扫过校场,“从今日起,朝中不会再有人敢提那三人的名字。不是忘了,是不敢想。”
李瑶快步走来,手中握着一封密报。“南境七处暗桩回报,闽越王与楚南节度使在庐阳交战,双方死伤过万,粮道被截,士气低迷。江州、蕲州百姓已开始逃难,商路几近断绝。”
李震接过密报,快速浏览,嘴角微动。“他们打得起,但撑不了太久。等粮尽兵疲,自然收手。”
“那阅兵……”赵德问。
“照办。”李震将密报递还,“火炮列阵,死士巡营,让四王亲眼看看,北境不但未乱,反而更稳。”
李瑶点头:“我已经命人放出风声,说李氏有意调停南方纷争,保境安民。不少商会已在暗中联络,愿提供粮草舟船。”
“很好。”李震转身走向高台,“让他们知道,乱局之外,还有人在管他们。人心一动,胜负已分。”
当夜,校场灯火通明。
十名高级死士立于场中,黑衣裹身,面覆轻纱,只露双眼。李毅站在最前,抬手一挥。十人同时跃起,如夜鸦掠空,直扑高悬于十丈旗杆上的细丝。丝线极细,随风轻晃,若断,悬于其上的铁箭便会坠落。
第一人出手,指尖划过丝线,箭落无声。
第二人腾身翻转,袖中寒光一闪,丝断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