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阿耶接一碗蛇王血,喝完就好了。”冯炀跟仆役吩咐道。
“少爷……”仆役当即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没听见我说话么,去接一碗蛇王血。”冯炀疑惑道。
仆役磕头如捣蒜:“少爷,最近蛇王的性情不稳,已经吞了两个送膳食的仆役了。”
“那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接?”冯炀冷笑道。
他身旁的小厮轻微一笑,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说道:“少爷,您没喂养过所以不清楚,那蛇王肚子被填满,连着两天都会懒洋洋的不怎么动弹,反应也会变得迟钝,在这时取血,最是妥当。”
冯炀薄唇勾了勾道:“这不就解决了,既然喜欢吃人,多安排一个仆役过去不就得了。”
冯司马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不妥,须用阴女饲之,男人阳气太重。”
冯炀无奈一笑道:“唉,阿耶,真搞不明白你整天钻研的是什么东西,罢了罢了,你好好休息。”说完,帮他往上盖了下被子。
……
残阳似血,如利刃般斜斜地切入东厢角门。
六名身着道服的仆役,脚步匆匆地抬着竹榻疾行。那榻上有一丰腴女子,此刻正拼死挣扎,奈何被绳索牢牢束缚,终究无法挣脱。
一行人簇拥着她,来到一座破旧的阁楼前。
为首的疤面汉子伸手用力扯开铜扣,腐朽的阁楼木门“吱呀”一声缓缓裂开,刹那间,潮湿的腥气混合着腐肉的恶臭,如汹涌的浪涛般扑面而来。
为首的仆役走上前,一把掀开角落一个硕大的铜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石梯,一半裸露在空气中,另一半却在水中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台阶上青苔犹如张牙舞爪的鬼手,肆意攀附其上,越往下,石梯越没入那浓稠如墨的深潭之中。
“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没有我,他就活不成了!”女子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疤面汉子充耳不闻,他那粗粝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扯碎女子的衣衫,暮光洒落在女子颤抖的脊背上,泛出如珍珠般的冷冽光泽。
女子惊声尖叫,赤足奋力踢翻竹榻,却被两名仆役眼疾手快地按住脚踝,硬生生地朝着潭边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