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芝松的确去了二楼,孤身一人走上去的,无人陪伴。
唐云离开百媚楼后,径直走向了对面的马车。
拉开车门,唐云愣了一下,只见在马车里的牛马二人组都弯着腰,和正在和二弟算账一样。
低着脑袋的牛犇说道:“快进来,莫回头,有人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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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面如常色,回头了,一回头就弯腰“哇”的一声开始干呕。
装模作样干呕了几声,唐云直起腰擦了擦嘴,果不其然,如牛犇所说,百媚楼的三楼最右侧的房间,唯一没有任何亮光,窗户也是虚掩的,的确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旁。
只是距离有点远,光能看清楚个人影,看不清楚长相,连男女的都分辨不清。
扫了一眼,唐云如个醉鬼似的慢慢悠悠进入了马车。
马车也无法继续停留,扬鞭一声,缓慢前行。
唐云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处屋中,出现了亮光。
牛犇直起身:“从你出来时,那屋里就熄灭了火烛,是个女子。”
“难道真的是她?”唐云望向阿虎:“咱离开的时候,那个老鸨子雨柔在吗?”
“未见到。”
“那八成就是她了。”
唐云将两侧车窗全部打开,透了透气,若有所思。
朱芝松是世子,很多人都见过他,很多人也会盯着他的动向,想要和殄虏营的人谈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肯定要找一个能避开耳目的地方。
百媚楼,无疑是一个极为合适的场所,看似人多眼杂,实则隐私性极好。
城中所有赚钱的铺子,都瞒报税银,唯独百媚楼老老实实的交纳税银,从不拖欠,就和深怕被官府盯上似的。
还有,百媚楼最早是京中来的太监开办的,江修一案半年后,再无人见过这位姓齐的太监,大事小事所有事,全都是老鸨子雨柔操办的。
“朱芝松的上家,殄虏营的接头人,十有八九是这位大雷老鸨子。”
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同发号施令一般:“调查雨柔吧,还有,那个姓齐的太监,也调查一下,看看是生是死。”
牛犇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异色,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