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骨的“清洁狂魔”与凯兰的糗事

能量体维兹此刻正变成一团蓬松的云朵状,飘在空中自娱自乐。它看到小骨过来,好奇地凑近,分出一缕紫色的能量触须,想去碰碰小骨的指骨。小骨停下脚步,歪着头骨“看”了维兹一会儿,然后伸出指骨,轻轻碰了碰那缕能量,仿佛在完成一次友好的交互。接着,它又开始“打扫”维兹经常活动的区域——虽然那里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但它还是象征性地用“手”拂了拂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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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隐于星辉中的阿斯莫德尽收眼底。他的光晕流露出越来越浓的趣味和赞赏。这个小骷髅,不仅是个尽职的“保姆”,更是个天生的“秩序维护者”和“环境优化师”。它的行动完全自发,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沉默的使命感。

傍晚,又到了阿斯莫德的故事时间。艾莉西娜心满意足地吃完松饼,抱着洗干净的小骨(小骨也刚“下班”),窝在星辉殿柔软的星空地毯上,催促道:“星星爷爷,讲故事!今天讲什么呀?”

阿斯莫德的光晕温和地笼罩着这一大一小(外加一具骷髅),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今天,爷爷给你讲一个关于凯兰·铁影爷爷,也就是托尔哥哥的爷爷,年轻时追求芙蕾雅奶奶的故事。”

艾莉西娜立刻睁大了眼睛:“凯兰爷爷?那个大胡子爷爷?他追芙蕾雅奶奶?像托尔哥哥追烤鸡腿那样吗?”

阿斯莫德的光晕似乎荡漾起笑意:“差不多吧,不过可能更……笨拙一点。那时候,芙蕾雅奶奶是北境最出色的女战士和神射手,而凯兰爷爷还是个毛头小子,空有一身力气。”

他继续讲述,声音带着怀念:“有一次,芙蕾雅奶奶心爱的、由精灵工匠大师打造的战弓的弓弦,在狩猎一头冰原猛犸时意外绷断了。她非常心疼。凯兰爷爷知道了,就想表现一下,偷偷把弓拿去,想帮她修好。”

“结果呢?”艾莉西娜迫不及待地问。

“结果,”阿斯莫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这个只会挥舞战锤的傻小子,根本不懂精灵弓弩的精密结构。他找来一根自己觉得最结实、最坚韧的巨兽筋腱,想当然地就往弓上装。因为用力过猛,手法又糙,不仅没装上新弦,反而把弓臂上一个关键的精灵符文卡榫给弄裂了!”

“啊!”艾莉西娜惊呼一声,小手捂住了嘴巴。

“芙蕾雅奶奶发现后,气得差点用断弓敲破他的头。”阿斯莫德笑道,“凯兰爷爷吓得够呛,抱着坏掉的弓,像个做错事的大狗熊一样,连夜跑来找我帮忙。最后还是我悄悄用星辉之力,才勉强修复了那个符文卡榫,没让芙蕾雅奶奶心爱的弓彻底报废。”

故事讲完,艾莉西娜咯咯笑个不停:“凯兰爷爷好笨呀!还是星星爷爷厉害!”

阿斯莫德的光晕柔和地闪烁着,看着笑得开心的艾莉西娜,又看了看安静待在她身边、仿佛也在聆听的小骨。他心想,无论是莽撞的凯兰,还是沉默的小骨,亦或是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都在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情感与存在。而守护这片圣所的宁静与欢笑,或许才是星辉最本质的意义。

星辉殿外,月光如水。小骨静静地“坐”在窗边,眼窝中的灵魂之火倒映着漫天星辰,仿佛在守望着这片被它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安宁世界。

(诺拉的学院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