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李恪瞥了他一眼,“松州遇袭,说明吐蕃不敢正面强攻我安西防线,只敢袭扰侧翼。吐谷浑部落异动,不过是疥癣之疾,命河西守将加强弹压即可,必要时可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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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重点敲在高昌的位置上:“至于高昌麹文泰……首鼠两端,不过是待价而沽,想看风往哪边吹。他以为他是棋手,殊不知,在本王与松赞干布的这盘棋上,他连做棋子的资格都勉强!”
“王爷的意思是?”
“他不是要看风吗?”李恪眼中寒光一闪,“那本王,就让他看清楚,在这西域,究竟谁才是能主宰他生死命运的风!”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第一,以本王‘都督安西诸军事’的名义,行文高昌,严词诘问其拖延军资之罪,限其十日之内,给出明确答复,并将物资如数送达!措辞要给足压力!”
“第二,命‘疾风营’派出三支百人队,化整为零,西出阳关,不必进入高昌国境,就在其边境之外,进行武装演训。把动静搞大一点,让他们的斥候能看清楚,‘惊雷铳’是如何开山裂石的!”
“第三,”李恪看向王德,“动用我们在高昌王室中的所有眼线,散布消息。就说……吐蕃许给麹文泰的,不过是画饼,而我大唐,能给他的,是实实在在的丝绸之路利益,以及……他王位的安稳。若他执迷不悟,待本王解决了吐蕃,下一个踏平的,就是他高昌城!”
“是!”王德精神一振,李恪这一套组合拳,堪称恩威并施,打在了高昌最敏感的七寸上。
“另外,”李恪最后补充道,“给长安上表,陈明松州、吐谷浑遇袭之事,请朝廷责成陇右、河西方面加强戒备,并……同意本王适时对吐谷浑不臣部落,进行越境打击的请求。”
命令下达,整个安西再次高效行动起来。李恪如同一块屹立在狂澜之中的砥柱,任你暗流汹涌,我自岿然不动,并以更强硬、更凌厉的姿态,予以回击。
庭州城头,那面新升起的“李”字王旗与“都督安西诸军事”的旌节,在塞外长风中猎猎作响,向高原,也向整个西域,宣告着一位年轻统帅的崛起,以及一个帝国不容置疑的意志。
风暴已至,而砥柱,正当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