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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府邸,青石板路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叶霄尘与叶云河在正堂前分道而行,叶云河匆匆赶往议事厅,而他则转向自己的小院。
推开院门的刹那,叶霄尘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院中石凳上,一个身着墨绿锦袍的青年正悠然品茶。
听到动静,那人抬头露出一张看似饱经风霜的脸——眼角的细纹和略显粗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但叶霄尘知道,这位不过二十有五。
叶霄寒,四长老叶云狂之子。
尘弟好雅兴。
叶霄寒放下茶盏,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家族都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有闲工夫出去游山玩水。
叶霄尘目光扫过洞开的房门、凌乱的案几,最后落在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他嘴角微扬:寒哥,几年不见,你看上去又老成不少。
缓步上前,指尖划过翻倒的花瓶,
看来坊市确实是个人的好地方。
哪里哪里。
叶霄寒起身相迎,袖口金线绣的云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都是父亲在打理,我不过跟着学习罢了。
是吗?
叶霄尘突然敛了笑意,眼神锐利如刀,
那寒哥可知,私闯民宅、翻箱倒柜,在族中该当何罪?
他轻轻踢开脚边一个被撬开的木匣,
这般强盗行径,想必不是狂叔教导的吧?
叶霄寒脸色一僵,随即笑道:尘弟这可冤枉为兄了。
他指了指院门,
是内库的人来清点财物,与我何干?
叶霄寒嘴上没说,但心中也十分好奇,
据说前任族长给叶霄尘留了一笔巨额的修炼资源,这段时间这里就差被挖地三尺了,
至于他们找没找到,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
叶霄尘忽然展颜一笑,仿佛方才的锋芒只是错觉,
那是我错怪寒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