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弥漫中,只见几个身影敏捷地从我们来的通道口冲了进来!他们穿着破烂不堪、但依稀能看出是实验室安保或反抗组织的服装,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看起来像是自制的能量武器,对着周围的炮台和射击孔就是一顿猛烈的火力压制!
“这边!快过来!”其中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疤痕的女人朝着我们大吼,一边用一把改装过的脉冲步枪点射着天花板的炮台。
援军?!哪来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我拉起岑无咎,趁着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掩护,猫着腰,玩命地朝着通道口冲去!
能量子弹在身边呼啸,爆炸声不绝于耳。
岑无咎几乎是被我半拖半抱着,他的目光不再看向中央容器,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盯着那唯一的生路,或者说,是盯着我拖着他前进的背影。
我们踉跄着,终于冲过了最危险的火力网,一头扎进了通道里!
“这边!快!”那个烧伤脸的女人一边持续射击断后,一边示意我们跟上他们。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工厂空间。
中央容器里,那个赤目狰狞的“岑无咎”还在疯狂地嘶吼挣扎,暗红色的能量如同沸腾般涌动。
而金库大门,正在缓缓闭合。
轰隆!
大门彻底关死,将那片人间地狱的景象隔绝在后。
通道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隐约的爆炸轰鸣。
岑无咎脱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独眼望着地面,失魂落魄。
我瘫坐在他旁边,也累得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冰凉的手腕。
仿佛这样,就能确认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那个烧伤脸的女人打完了最后一个点射,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特别是状态极差的岑无咎。
“还能走吗?”她的声音沙哑,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韧劲,“这里不能久留,‘蜂巢’的清洁队马上就到。”
我抬起头,看着她和她身后那几个同样伤痕累累、却眼神坚毅的同伴,喘着气问:“你们……是谁?”
女人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指了指自己手臂上一个模糊的、被灼烧过的徽记痕迹——那图案,隐约像是一只从电路板中挣脱出来的手。
“‘断线者’。”她说道,“专门给‘蜂巢’找不痛快的。你们呢?怎么从‘电池农场’里跑出来的?还带着一个……”她目光再次落在岑无咎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这么完整的‘意识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