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嗡——!!!!
恐怖的金色传送能量和铜棺的幽蓝能量猛地撞击在一起,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剧烈爆炸!
没有声音,只有纯粹能量的疯狂宣泄!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意识像狂风里的残烛,随时会熄灭。唯一的触感,就是怀里那冰冷、但确实存在的岑无咎。
还有身下这口剧烈震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解体的铜棺。
【锚定坐标……错误……】
【遭遇……未知干扰……】
【强制传送……失败……】
【能量反噬……滋……】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混乱的杂音和崩溃的嘶嘶声。
那金色的符文阵法像是被一股蛮横的力量逆向冲击,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周围空间的扭曲感缓缓平复。
民国义庄的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现实世界实验室里冰冷的金属墙壁,和弥漫的焦糊味。
我们……还在铜棺里。
没被拉回去。
成功了?反向定位……成功了?我们把系统那狗屁锚定,硬生生砸回现实了?
我瘫在冰冷的电路板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头顶那因为能量过载而不断闪烁、冒烟的天花板。
怀里的岑无咎动了一下。
极其轻微。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那只独眼。
里面没有了赤红,没有了疯狂,只剩下一种极度疲惫后的虚脱,和一丝茫然的、劫后余生的微光。
他看了看我,又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球,看了看周围熟悉的、一片狼藉的现实实验室。
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气若游丝:
“……好像…………没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