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突然递来另一枚令牌:“用这个。陈大寿生前乃三山滴血派掌门,其祖师萨守坚正是此令主人。”这番话如惊雷炸响,当年萦绕耳畔的箴言豁然明朗:敬畏是恐怖的极限......

我肃然持令喝道:“萨祖法旨!三山滴血派陈大寿听令:尔既归尘土,当恪守阴阳。速返棺椁,永镇长生!”

道粽身躯剧震,血色双眸渐复清明,终是缓缓退回磁石黑棺。此时奎子正摸着痊愈的屁股惊叹:“神了!这棺材连枪伤都能治!”我们顾不上多言,火速将满地残尸塞进镇魂棺。奎子抄起把突击 ** 咧嘴【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道粽迟迟不愿回到原位,我心中充满疑惑与不安。突然,它竟向我跪下连连叩首,这反常的举动让我手足无措,生怕触怒了这个神秘存在,连忙唤它起身。

它顺从地站起来后,却转身朝着黑石棺更深处走去,不时驻足回望。张弦若有所思地说:它这般举动定有深意,怕是要引领我们去往某处。

我们将磁石棺盖重新合上,那些特殊装备就此长眠棺中,或许永无再见天日之时。想到未来某日,新闻报道或许会提及曾有盗墓者在此火并,或是有人誓死守护这座古墓,我不禁感慨万千。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已成为这段尘封历史的一部分,证明这个世界远比表面所见更加深邃神秘。

东海得意洋洋地说:这藏枪的法子真是绝妙,要是咱们回头遇上麻烦,说不定还能救命呢。

安顿妥当后,我关切地问:奎子哥,你屁股上的伤好些了吗?

奎子嬉笑着拍了拍臀部:神奇得很,比受伤前还要结实,你嫂子可要享福喽。

跟随道粽前行,眼前豁然开朗,一处深渊赫然在目。金光闪烁间,清脆的铃音随风飘来。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我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一株通天彻地的青铜巨树矗立在深渊之中。

这棵神树高耸入云,上不见顶下不见底,通体布满龙形纹饰。枝干化作龙身,末梢皆为龙首,每张龙嘴里都衔着一枚六角铜铃。深渊中的阴风掠过,碗口大的铜铃叮当作响,在幽暗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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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寿既想靠近神树又踌躇不前,转而向我连连叩首。张弦解释道:它是在向你求助,似乎想要接近那棵树。

阴风阵阵,深渊无底,面对这棵与三星堆文物神似却又宏伟千万倍的神树,我不由生出敬畏之心。它比《盗墓笔记》中描述的更为神秘莫测,静静矗立在这地底世界,见证着无数未解之谜。

站在二十米开外,手电筒的光线已显模糊。我隐约看见树上有东西在移动,却看不真切。询问张弦时,他难得地笑了笑:我在黑暗中待久了,夜视能力确实比常人好些,但也需要光线。在绝对黑暗中,我和你们没什么两样。

我好奇追问:西阳铁丘里难道有光源?

张弦苦笑道:那里到处都是青铜器。早年开凿铁壁时,工具碰撞迸出的火花,就是我们唯一的光源。

我终于理解了他为何自称视觉残影能持续很久。在那片永恒的黑暗中,他只能依靠转瞬即逝的火花来辨认周围,还必须死死记住那一刹那留下的残像,否则就会陷入彻底的黑暗。

我能想象他最初的恐惧——与尸厌、幽魂、海猴子为伴,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饥渴交加,几近崩溃,却不得不重新振作,熬过这场永不结束的噩梦。他将地宫的每个角落都摸索得清清楚楚,知道哪里有什么,长什么样,熟悉到能闭着眼睛行走。那里既是他的噩梦,也是他的家,一个在梦中都想逃离的家。

想到自己又揭开了他的伤疤,我不禁鼻尖发酸。这时奎子突然举起沙漠之虎:小郭,放个冷焰火,我试试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