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赶尸门的一个老道士。”林骁回忆,“他说那是‘阴河引魂曲’,只有地脉破裂的地方才会出现。”
苏牧阳眼神一凝。
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的布条。
那布条突然又热了一下。
很短,像针扎。
他没动,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向西北方向。
风从那边吹来,带着湿气和腐味。
林骁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远处山影模糊,轮廓像一只趴伏的巨兽。
“你还记得路线吗?”苏牧阳问。
“记得一半。”林骁说,“后半段我也没去过。”
“那就边走边探。”苏牧阳往前一步,“天黑前赶到岭外。”
林骁点头,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下坡,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声。
走了十步,苏牧阳忽然回头。
林骁差点撞上他:“干嘛?”
苏牧阳没回答,而是蹲下身,抓起一把土。
土是黑色的,沾在手上不散。
他捻了捻,闻了一下。
腥。
不是血腥,是那种埋过东西很久的土腥。
他抬头看向前方山岭。
六十里。
不远。
也不近。
他站直身体,拍掉手上的土,继续走。
林骁在后面小声问:“你在想什么?”
苏牧阳只回了一句:
“我在想,金霸天为什么非要现在动手。”
话音落下,天上一道闪电划过。
照亮了他脸上的疤痕。
那是三个月前,金轮脱手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