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特有的、混合着卷轴墨香和淡淡硝石气息的空气,此刻仿佛凝固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有办公桌上特制的查克拉灯散发着冷白的光芒,将千手扉间冷峻的面容映照得如同刀削斧凿。他猩红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锁定在站在办公桌前的姜云清身上。
云清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他胸前的“木叶医道新星”勋章,此刻仿佛有千斤重,与识海中微微震颤的《神农百草经》元灵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关于授勋时的能量波动,”扉间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冷、直接,不带丝毫感情,“解释。”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直指核心。这就是二代目火影的风格。
云清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早已预料到会有此问,也反复权衡过说辞。完全坦白元灵的存在?风险太大!但矢口否认?在扉间面前,这无异于自取其辱。
“回禀火影大人,”云清抬起头,目光清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那枚勋章,似乎…与我体内传承的某种古老血脉产生了共鸣。”他选择了“血脉”这个相对更容易被忍界理解的概念作为切入点。
“血脉?”扉间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祖之国,姜氏?”
“是。”云清点头,决定抛出部分真相以获取信任,“弟子在父母遗留的只言片语和零碎物品中,得知祖上似乎源自一个非常古老的族群,以‘神农’为号,擅长辨识百草、通晓医理、调理经络气血。这枚勋章蕴含的某种…象征守护生命与探索医道的意志,以及火影大人您赋予其中的查克拉印记,意外地引动了弟子体内沉寂的这部分血脉力量,导致能量外泄。弟子当时无法控制,幸得火影大人及时援手。”
他避开了“元灵”的具体存在,将异动归因于勋章意志与血脉的共鸣。这解释半真半假,但逻辑上勉强能通。
扉间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猩红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审视着云清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神农’…辨识百草,通晓医理,调理经络气血…这与你展现出的能力,确实吻合。祖之国覆灭已久,其历史早已湮灭。但‘神农氏’…这个名号,在极其古老的、甚至早于忍者家族时代的卷宗残页中,有过零星记载,被尊为‘尝百草,播五谷,定经络’的始祖之一。”
云清心中剧震!识海中的《神农百草经》元灵也猛地一颤,散发出强烈的青光,似乎在印证扉间的话!忍界竟然真的存在关于“神农氏”的古老记载!
“你可知,”扉间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审视,“祖之国大名后裔,为何对你父母,乃至你,穷追不舍,必欲除之而后快?”
云清摇头:“弟子不知。父母临终前只让我快逃,未及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