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我摸着下巴,“或者,有人比他更危险。”
话没说完,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夫拼命抽鞭,马匹嘶鸣。车厢上贴着萧家印记。
车上没人坐,帘子紧闭。
但它走得飞快,像是在逃。
我眯起眼。那车轮印有点奇怪——太浅,压痕断断续续,不像载着重物。
更像是……空车急行。
“记住那辆车。”我对阿骨打说,“查它去了哪,回来时有没有变化。”
“又要查车?”他苦着脸,“昭哥,任务太多了,弟兄们忙不过来啊。”
“那就加班。”我拍拍他肩膀,“工资照发,零食管够。要是抓到线索,奖励翻倍。”
他眼睛亮了:“真的?”
“骗你是小狗。”我抬脚往前走。
他赶紧跟上:“那我要十包辣条!两瓶冰汽水!还得有烤鸡腿——”
“行行行。”我不耐烦地挥手,“先干活再领奖。”
主街人流渐密。阳光照在石板路上,反着光。我抬头看了眼天色,快到中午了。
可我心里那股劲还没松。
萧景珩的出现太巧。正好在我追黑袍人的时候冒出来,打断视线,还故意提起王员外的事。他是想转移注意力,还是确认我知不知道更多?
不管怎样,他已经慌了。
因为我说中了。
他怕的不是我揭发他,而是怕我发现他藏的东西。
而那口井……
我想起小时候去过一次萧府。井口封着铁盖,上面画着镇妖符。当时觉得奇怪,萧家又不是修行世家,为什么要封井?
现在想想,也许不是为了镇妖。
是为了锁住什么东西不让它出来。
或者,不让别人发现它曾经出来过。
阿骨打还在唠叨:“昭哥,你说萧景珩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
“他知道。”我淡淡道,“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那他不怕我们动手?”
“他不怕。”我握紧断剑,“因为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那我们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看着远处萧府高墙。
“等。”我说,“等他下次半夜出门。”
“然后呢?”
“然后。”我笑了笑,“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