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言语麻痹我,实际上已经在发动精神侵蚀。
我一把将阿骨打拽到身后,抽出断剑往地上一划,剑锋带出一道浅痕,正好截断那圈纹路。
“老东西。”我冷笑着举起剑,“你想套我话,还得再练练。”
幻影终于变了表情。
“你早知道了?”
“从你说‘吾主’那一刻。”我活动手腕,“真主子面前,谁敢自称‘吾’?你顶多是个看门的,还装上瘾了?”
他不答,只是缓缓举起蛇头杖。
空气温度骤降。
我握紧剑,准备硬扛下一波攻击。
可他没有动手。
反而退了一步,声音变得低缓:“楚昭……不管你承不承认,门已开,命已启。你逃不掉的。”
“逃?”我嗤笑,“谁逃了?我特么是进来拆家的。”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身影开始模糊,像风吹散的烟。
就在他即将消失的瞬间,他留下一句话:
“等你见到真正的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然后,整个人化作黑雾,被石门吸了回去。
门缓缓闭合。
红光熄灭。
走廊恢复安静,只剩下蓝火还在墙上跳。
阿骨打趴在地上,喘得像条狗:“昭哥……它刚才……差点把我魂抽走……”
我没说话,低头看他。
然后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听着。”我说,“以后不管谁冒出来喊我主子,你都记住一件事。”
他抬头。
“我不是谁的容器。”我拍了拍他的肩,“也不是谁的棋子。”
“我是楚昭。”
“谁惹我,我就灭谁。”
阿骨打咧嘴笑了:“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步,忽然停下。
手按在胸口。
那本手札又开始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烫,像是要烧穿皮肉。
我低头,看见袖口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