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千户,后院马厩草料棚似有异响!”一名心腹番役适时前来“禀报”。
我眼神微动:“带路!”
来到马厩,屏退闲杂人等,我亲自指挥番役搬开草料,撬开地面石板,露出一个深坑。里面赫然藏着两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打开一看,满室生辉!一箱是成色极好的金锭,估摸不下三百两!另一箱则是各色珠宝玉器、古玩珍品,价值难以估量!
“好个贪赃枉法的贼子!”我佯装震怒,“全部起出!仔细清点,登记造册!”
书记官和番役们眼睛都看直了,呼吸急促。我冷眼扫过他们,厉声道:“此乃重赃!所有人等,皆需避嫌!王头目,带你的人亲自清点,本官在此监督!若有丝毫差错,唯你是问!”
王头目心领神会,连忙带几个绝对可靠的心腹上前,一件件清点,高声唱报,书记官飞速记录。
“赤金元宝二十锭,重三百两!”
“白玉蟠螭纹璧一件!”
“红珊瑚盆景一座!”
……
清点过程中,我看似严密监督,实则利用身形遮挡、记录时的笔误模糊(对某些特征不明显的小件玉器、金瓜子等)、以及唱报与记录的细微时间差,极其隐秘地、分多次将几件小巧玲珑、价值极高却不易追查的羊脂玉挂件、猫眼石戒指、以及一小把金瓜子(约十两),悄无声息地滑入特制的官袍内衬暗袋之中。动作快如闪电,自然无比,毫无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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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暗中对王头目使了个眼色。王头目会意,在清点一盒珍珠时,故意“失手”打翻在地,珍珠滚落一地,番役们慌忙捡拾,场面瞬间有些混乱。趁此机会,他又迅速抓了两把碎宝石(约值数十两)塞入靴筒。其余参与清点的番役,也各自趁乱揣了些许散碎银两或铜钱,心照不宣。
混乱很快平息,“遗失”的珍珠也“悉数”找回(自然少了几颗成色最好的)。清点继续,最终所有财物登记造册,贴上加盖南司大印的封条,装入箱中,由重兵押运,浩浩荡荡抬回南司入库。
整个过程,账目、实物、押运链条看似完美无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那“缺失”的些许财宝,早已湮灭在“合理”的损耗和“意外”之中。
抄完谢迁家,我又马不停蹄,带队直扑徐炳仁府邸。徐炳仁早已闻风潜逃,府中只剩些女眷和仆役,哭嚎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