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个还不行,竟还送了好几个。
指尖捏着那糙劣的荷包,一想到这是她坐下来一针一线绣给那小白脸的,萧景渊就气得肝疼。
还说不是心悦?不心悦,会费这功夫绣荷包?
目光扫过那摞码得整齐的书信,萧景渊心里都酸出泡泡了,他忍不住用手翻了翻,发现竟有上百封之多。
信封颜色依着时序排得清清楚楚,单看这份用心,便知宇文谨绝非表面那般对她无意。
他深吸一口气,心乱如麻,他以为如她所说,她并不是十分中意宇文谨,可现在来看,并非是那么回事。
知她写过书信,却没料到竟有这么多。
萧景渊除了生气,他的心像是破了个口子,疼的他大口喘气。
他就算在傻,在迟钝,对着这满匣子的证据也该明白了 —— 他又被那丫头骗了,耍得团团转。
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给那般出色的男子写了上百封书信,还亲手绣了荷包,这不是爱慕是什么?
怕是她亲爹这么多年都不曾收到过她这么多的家书。
指尖在最底下抽出第一封,黑着脸:他倒要看看,她都跟那小白脸写了些什么。
结果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封封书信从头看到尾,萧景渊只觉心头发紧,越看心越惊,越看心越凉。
起初那些封,字里行间还带着少女的羞怯,问他晨起是否饮了热茶,暮时是否歇得安稳,句句都绕着寻常琐事,偏生每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探问。
可越往后,那点含蓄便没了踪影。
“昨夜风大,竟梦到殿下了。”
“这几日雨多,总想着你是否带了伞”,再到后来更是直白——“什么整日坐在窗前,什么也做不进,满脑子都是你”
“不知你此刻在做什么,我很是惦念”。
那些热情又大胆的情话,密密麻麻扎进萧景渊眼里,几乎要将他的视线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