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神色严峻:“事情办好,个个有赏。千万别让陈封察觉到什么。”
“他现在哪顾得上多想,”
傻强远远看着坐庄的陈封,低声道:“刚坐上龙头,正得意着呢。”
“哼,就让他再得意最后一晚。”
靓坤冷冷道:“你去忙吧。”
他没和傻强多说,
很快回到赌桌边,
假装刚从洗手间回来。
抬眼瞥了瞥陈封,见对方并未留意自己的动向,才暗暗松了口气。
时间慢慢过去,
转眼就到了开席时分。
赌桌被撤了下去。
“各位兄弟,我第一次做龙头,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陈封举杯起身,声音清朗:“我做事,一向讲公道!只要你们肯为社团出力,我绝不亏待。就算是这龙头的位置,将来也不是不能交到你们手里。”
“哈哈哈!”
在场的揸Fit人与红棍们纷纷笑起来,却无人敢接这话。
没人摸得准陈封是真心交代,还是有意试探。
万一会错意,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
“别的就不多说了,”陈封笑着摆摆手,“大家今晚吃好喝好,结束后一起去钵兰街玩个尽兴——我请!”
“多 ** 哥!”
“封哥爽快!”
众人顿时欢呼。
在钵兰街玩一整夜花费不小,在场这么多人,陈封确实出手大方。
宴席正式开始,身为龙头的陈封自然成了全场焦点。
众人轮番上前敬酒,都想留个好印象,日后也好说话。
陈封也毫不推辞,酒到杯干,丝毫不摆龙头架子。
蒋天生和靓坤看在眼里,心中暗喜。
他们原本还愁怎么灌醉陈封,谁知他倒自己喝得痛快。
陈封敢这样喝,显然是对他们放下了戒心,觉得他们不敢动手。
“哼,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他?”蒋天生与靓坤不约而同地想。
这样也好,反倒省了他们的事。
同时,靓坤示意傻强带人去灌乌蝇一行,尤其是阿华——必须把他放倒,毕竟他在忠义堂上展现的身手,实在令人忌惮。
酒楼里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而外面街道上,也并不寂静。
越来越多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步履急促,神色冷峻,每人臂上都系着一模一样的红布条。
这正是蒋天生与靓坤安排的人马。
足有上千人,转眼就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脚步声阵阵响起。
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
上千人整齐行进。
酒楼内推杯换盏的众人也察觉到异样。
一名红星红棍疑惑起身。
开窗望去,街道上黑压压的人群逼近。
人人手持凶器。
“丢!是东兴的人!”
“冚家铲!他们果然没安好心!”
“东兴设局埋伏我们!”
凡是开窗看到的人,
都认定是东兴的手段。
毕竟东兴龙头骆驼就在现场。
“冚家铲!你们搞什么鬼?”
“东兴是要和我们开战?”
马王和信哥怒视骆驼。
只有陈封、蒋天生和靓坤稳坐不动。
“马王!信哥!急什么?”
陈封不认为是骆驼设下的埋伏。
骆驼就和他同坐一桌。
若真是骆驼谋划,
陈封起身就能取他性命。
骆驼没那么蠢。
见陈封开口,骆驼悬着的心才放下。
若连陈封都认定是他派人来,
那就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