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接到的命令，是杀了神谕之人身边的神眷者。有本事，就杀了我。”

陈默感到牵着的手紧了紧，他回握住莫妮卡的小手。

雪莲大概没说谎，她的定位估计就是泽菲尔的打手，收到的命令简单直接。

但他们的目的也同样明确——杀死莫妮卡，断绝他觐见暗神的可能。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打算在这女人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他侧过头，对莫妮卡低语：“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位‘愚者’先生。”

来到另一间牢房，陈默发现泽菲尔的处境稍好一些，至少身上没有明显的拷打痕迹，想必是因为顾虑到他。

见陈默牵着莫妮卡走来，泽菲尔抬起头，凌乱发丝后的眼睛闪烁着，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神谕之人……还有他身边珍贵的小钥匙……”

陈默目光扫过他身上的“雪莲”同款项圈和锁链，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惋惜：

“没想到，像你这样善于玩弄阴谋的家伙，最终也会落得这副田地。”

泽菲尔自嘲地低笑一声：“千虑一失……我算准了调虎离山，算准了守卫调动，却没算到雪莲那个女人如此废物，连一个毫无力量的少女都无法迅速解决……我们两个，这下可是白死了。”

但很快，那低笑逐渐变得诡异，他肩膀微微耸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陈默眉头皱起，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泽菲尔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但我们死了又如何？神明信徒不会停下！神谕必须被执行！神谕之人，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更强的信徒来找你！”

他死死盯着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能保住她一次，两次，哪怕三次……但信徒还有无数人，会前仆后继！如果连第II席都失败了，那么首席，将会亲自出手！”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恐惧与狂热的扭曲表情，声音陡然拔高：

“届时，首席会发动超位魔法，将你们，连同这座该死的王宫，一同夷为平地！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阴冷的牢房中回荡，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