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我动手，需要我耗弹药，需要我暴露战术。而只要我不动，他便只能守，守到筋疲力尽，守到内部生变。

小主，

可若我攻，正中其下怀。

帐外传来脚步声，李铮疾步而入：“丞相，许昌急信！”

我接过竹简。

尹大目密报：夏侯楙昨夜欲焚兵符，被亲兵制住。现已被软禁，未再反抗。另，许昌城中已有流言，称“蜀军北进，洛阳必破，不如早降”。

我缓缓收起竹简。

好一个司马懿。他放任流言，却不镇压，是在等人心浮动，然后以雷霆手段杀鸡儆猴。

而我若此刻攻城，他便可借外敌之威，凝聚军心。反之，若我久按不动，城中迟早生乱。

他算准了我会犹豫。

我站起身，走向沙盘。

指尖落在南门。

“传令。”我开口，声音平稳，“装甲车今夜加装防爆钢板，火箭炮弹装填待发。神机营分三队，明日辰时起，轮番对南门沟障进行试探性射击，打掉拒马，清出通道。”

李铮一惊：“要攻了？”

“不。”我摇头，“只打障碍，不伤人命。让他知道我能打，但暂不破城。”

他明白了：“耗他。”

“正是。”我盯着沙盘，“他要等我动，我就动给他看，却不动到底。让他日夜戒备，不得安眠。等他心神俱疲，等曹爽援军被拖在半路，等城中粮尽……那时，再一举破之。”

李铮领命而出。

我独自立于帐中，再次调出系统界面。任务栏闪烁：【洛阳布防完成度——五成】。

我合上屏，走到帐口。

北方夜色沉沉，洛阳城头灯火连绵，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下，我军大营灯火通明，装甲车引擎低鸣，炮管缓缓调整角度。

一名传令兵飞奔而至，冲入工兵营帐篷，高喊：“南门射击通道清测完毕！神机营已就位，等丞相令！”

我抬手，缓缓向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