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在南门门环上,铁锈斑驳的铰链发出低哑的声响,门扇缓缓外开。我站在指挥车顶,手已搭上腰间枪柄。
“无人机升空,扫视主街。”我开口,声音不高,却传得极远。
李铮立刻应声调度。一架黑色机影自后营滑出,贴着地面掠起,迅速飞入城门。屏幕画面接入指挥舱,灰白街道在晨雾中延伸,两侧屋舍静立,瓦檐残雪未化。主道无人,唯有几具尸体横卧街心,血迹凝结成暗块。
“两侧屋顶清哨。”我下令。
两支特战小队背枪跃上民宅,动作迅捷。他们沿屋脊潜行,逐段推进。一人停在南街酒楼顶,俯身观察巷口,随即打出安全手势。
“装甲车编队,箭矢阵型,缓进。”我跳下指挥车,亲自带队。
五辆装甲车轰鸣启动,履带碾过门槛碎石,依次驶入城门。机枪手架枪扫视街面,步兵紧随其后,枪口对准门窗。一辆车行至半途,前方巷口忽闪出数名魏军,持刀冲出。未等其近身,车顶机枪已喷出火舌,三人应声倒地,余者转身逃窜。
“清屋,不留死角。”我挥手。
士兵破门而入,逐户搜查。有兵卒从一间库房拖出两名藏匿者,皆披甲,双手抱头。其中一人抬头,满脸血污:“我等非司马亲兵,乃西营禁军!昨夜曹将军起事,我等响应,今被围杀,不得已藏身!”
我盯着他:“你们为何不降?”
“降?城中无令,谁敢举旗?只知厮杀,不分敌我!”
我沉默片刻,转头对李铮:“找件白布,绑在长矛上,让他持着去北街传话——凡弃械者,不杀。”
那人一愣,随即用力点头。
队伍继续推进。行至十字街口,忽闻北面传来号角,短促三声,继而喊杀再起。我抬手止住车队,凝神听去。
“是北门方向。”李铮低声道。
“传音无人机升空,播令。”我说。
片刻后,一架小型飞行器腾起,悬停半空,循环播放:“降者免死!举白旗者不杀!赵丞相许降兵编入辅军,粮饷照发!”
话音未落,北街火光骤亮。一队士兵冲出营房,手持火把,直扑北门。守门校尉举剑阻拦,被一人当胸刺倒。城门绞盘转动,厚重门扇徐徐开启。三百余人列队而出,高举火把,齐声呼喝:“迎王师!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