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被噎得一哽,脸色变了几变。她没想到这往日里锯嘴葫芦似的三爷,病了一场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且句句在理,让她抓不住错处。若真闹到府里,为了几块炭火去质疑二姑娘,她也讨不了好。
赵嬷嬷见王善保家的吃瘪,气焰也矮了三分。
贾琮趁势又道:“至于赵嬷嬷,您是我奶嬷嬷,我自是敬着。但锦云是母亲留下的人,忠心伺候,并无错处。我的份例银子既由大太太‘保管’,日常用度艰难,往后少不得还要仰仗二位嬷嬷多在大太太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也好早些拨下月钱,免得我们主仆受冻,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这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自己没钱,别想再来刮油水,又把“受冻”的责任隐隐推回给克扣月钱的邢夫人,最后还捎带上“府里名声”,让王善保家的也不好轻易接话。
两个老货面面相觑,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王善保家的最终只得干笑两声:“既然是这样,那自然是好的。哥儿好生养着吧。”说罢,悻悻地瞪了赵嬷嬷一眼,扭身走了。赵嬷嬷也只得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锦云看着两人离去,长长舒了口气,看向贾琮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三爷,您真厉害!”
贾琮却无喜色。这只是暂时的打发,等他们意识到自己只能耍耍嘴皮子的时候,麻烦绝不会少。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读书出头的决心。
“锦云,随我去东院谢过二姐姐。”他要去迎春那里,不仅是道谢,更要看看读书的想法能否有一线机会。
贾琮踱进东院,穿越之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这位二姐姐,真是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迎春见他能走来,很是惊讶,连忙让司棋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