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至于来历,他自己说是沧州水患逃难来的,具体情形,人家不提,我们也不好刨根问底。至于军中经历,他自己也承认,说是在边关待过几年,练过几下子,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怎么,仲远你对林先生感兴趣?” 他巧妙地将问题抛回,言语间滴水不漏。
李敬深深看了周镇长一眼,见他神色坦然,目光清澈,知道这老友是打定主意不掺和这浑水了。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住眼中的思量:“兴趣谈不上,只是觉得有些特别。一个郎中,能有这般胆识和身手,确实少见。”
他放下茶杯,像是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说起来,这位林先生和秦掌柜既是情投意合,想必也是佳偶天成。文正兄,你我故人相见,光在这镇公所喝茶说话也闷得慌。不如今晚就在你府上设个便宴?一来你我好好叙叙旧,二来,我也正好见见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秦掌柜和那位……嗯……身手不凡的林先生,顺便问问那晚的细节,府上总比这里说话方便。你看如何?”
周镇长心中念头飞转。李敬这借口找得不算高明,但他无法拒绝。他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好啊!求之不得!正好我夫人前几日得了些新鲜的河鲜,自家园子里的菜也水灵,虽比不得省城的山珍海味,但图个新鲜爽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秦掌柜和林先生那边,我立刻派人去请,他们定然会给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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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叨扰文正兄了。”李敬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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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归云客栈内已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虽然前夜的惊险仍被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但生活总要继续。秦月娥手腕上缠着纱布,却并未闲着,正站在柜台后,一边拨弄着算盘核对昨日的流水,一边听着小六眉飞色舞地向几位熟客描述那晚的“惊险”经历,当然,是经过他艺术加工后的版本。
“掌柜的,您说是不是?当时那匪首的眼神,就跟饿狼似的!”小六比划着。
秦月娥抬起头,无奈地笑了笑,打断他:“行了小六,少吹嘘了,快去后厨看看张师傅那边忙不忙得过来,今日客人多,别耽误了上菜。” “
好嘞!”小六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秦月娥低头看着账本,心思却有些飘远。手腕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晚的真实与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