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些波兰兵绝不是什么临时征召的新兵或是什么雇佣兵，他们身上的狠厉与杀气沉沉的气势绝对是经过多场战役历练出来的。

情况的突变，骑兵部队冲锋带来的心理压迫感以及遮天盖地的吼杀声瞬间击穿了许多新兵的心理防线——

“完了！完了！这根本打不过的！是波兰的翼骑兵！”

“救命！我想妈妈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部队中士兵们窃窃私语，他们多数人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一次剿匪，如今的埋伏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不少人完全慌了神。

………………

原本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很快就迅速蔓延，恐慌的情绪使整个军阵中都出现了一些骚乱。

威廉猛的转头，看到不少士兵眼中满是惊恐，有些士兵甚至手中的枪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这番模样，同对面何尝差了一个量级，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如果勃兰登堡的这支军队仅仅是以这个表现来应敌，那等波兰人冲杀进来，那局势就会立刻转变为单方面的屠杀，那时，他们全都得交代在这里。

面对这不妙的局势，威廉知道作为公爵，他必须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士兵们！我看到你们有人手抖了！周围都是气势汹汹的敌人。

看！我的手也在抖！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场合能一点害怕都没有，害怕，很正常。

但是！士兵们，我曾听过一句话！

人人都会怕，但英雄就是迎着恐惧冲锋在前的人！

我的士兵们！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别给本公爵丢人！别给自己的家人丢人！

难道你想回去以后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父母说起战斗往事时对他们说，你当时连长矛都没拿稳吗？！

你们是勃兰登堡的战士！

北方勃兰登堡雄鹰般的男儿从来不畏强敌！

拿出你们的胆量，列阵！迎敌！”

威廉声嘶力竭，情绪激昂。

而随着最后一句话在威廉嘶哑的口中被喊出时士兵们的战吼此刻淹没了威廉的声音。

利刃出鞘的声音，恰如晨光刺破浓雾，照亮了每一张正在蜕变的、男人的脸，他们许多人将迎来人生中的第一场厮杀与蜕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