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天前回到厄尔士开始,卡尔便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应对客人,接待斐迪南,处理各种琐事,这些事情消磨了卡尔的精力,也让他每晚都没有精力多想。
但当文策尔的棺木上被覆盖上厚重的土壤的那一刻,那种阴阳两隔的巨大抽离感便再一次猛烈的袭来。
卡尔哭的昏天黑地,他想止住泪水,但每次一有这个想法,他的身体就会像故意逆反一般,泵出更多的眼泪。
卡尔身旁的众人,包括斐迪南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上前安慰。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挺过去。
在卡尔的哭声中,农夫们一遍一遍的挥动铁锹,深坑之中的棺材也渐渐被土壤覆盖。
直到太阳渐渐西沉,整套葬礼仪式才算完成,冬天,采摘不到鲜花的市民们用绢花与常春藤作为替代,在文策尔的墓前献上他们对老亲王的怀念。
而卡尔则在仪式最后,挂着满脸的泪痕,在维纳的搀扶下返回了郊外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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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维纳为卡尔煮了一杯热牛奶,并放上了两块方糖。
维纳记得卡尔小时候喝米粥的时候都会找自己求几颗糖放在粥里,每次卡尔从他这里拿到糖以后都会开心好久。这是维纳为数不多能做到的让卡尔开心一些的方法了。
双眼通红的卡尔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试问谁能不心疼呢。
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维纳递来的牛奶,卡尔吹着气小口抿吸着。
“少爷,好喝吗?”
“好喝,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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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不管多大,在维纳眼中,他都是记忆里那个又漂亮又乖巧的小娃娃。对他来说,自家孩子哭了就得先哄好了再说,至于其他的烦心事,再大也得往后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