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闭目沉思，细细的回忆，感受自己从柏林到维也纳，再到明斯特这一路来的心路变化。

良久，卡尔轻轻睁开眼睛，眼眸中多了一分清明。

关键在于自信，勃兰登堡，他是宰相，公爵，是他的好友，他在国内所交往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属下，他足够自信。在同周围的邻国交往中，他有整个国家做他的后盾，他足够自信。

可在维也纳，在明斯特，卡尔就只是卡尔，把一切都奉献给工作和事业的他在抛下这些东西后，什么都不剩，他一下子回到了1640年，成为了那个背后空无一物的卡尔。

奥地利使节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底气，因塔尔亲王的身份不能给他底气，能给他底气的只有他自己奋斗得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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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夫，你为什么能表现的这么自信呢？”

“哎哎哎！卡尔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老夫已经退避三舍了，你怎么还追着不放呢！”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克里斯托夫，我不能以今天的状态去面对塞尔维安。”

见卡尔的神情不似作伪，克里斯托夫在故意跟小孩子一般闹了一会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自信是装不出来的，孩子，当你在把自己和他人作比较的时候，就不可避免会产生一高一低的位势，其中一人优越自信，那另一人便会低眉顺眼。你要把自己抽离出来，摘出去，让自己成为局外人，让话题转移到他人身上，这样，你才能表现出自然的自己。”

仔细听完克里斯托夫的建议后，卡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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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来到塞尔维安宴会的夜晚，法国大使塞尔维安的住宅前，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马车在门口停下，衣着讲究的显贵们见面后互相寒暄，结着伴走入塞尔维安的大宅。

塞尔维安与他的夫人站在别墅的门口面带笑容欢迎着前来赴宴的宾客们：

卡帕斯大人，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有精神，有什么秘诀一定让我学学，最近我可是经常失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