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克里斯托夫将利奥波德轻轻抱起,随后用头点了点车厢中忘穿的外袍,对卡尔说道:“天色已晚,今天就不说政事了,诺,老夫衣服的兜里,你掏掏,应该有特劳特曼斯道夫那小子的遗书,写的跟情书似的,等拿着回去看看吧。”
“好。”
“那咱爷俩就明天见了。”
“好,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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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从克里斯托夫的衣服里摸索出了已经被折的皱皱巴巴的特劳特曼斯道夫遗书。
摊开信纸,用手压了压捋了捋,卡尔读起了这位已逝的朋友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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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去。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维也纳怎么样了,或许更糟,谁知道呢?
我承认,这个举动很自私,但对我来说,陛下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他,这个世界便对我没有半分吸引。
许多人说我是斐迪南的木偶,我不否认,因为我本就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沉默寡言,无情,冷漠,是我生活的常态,看上去确实像个木偶一样。
后来,父母建议我多笑一笑,我照做了,但感觉每一次笑都好累,我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