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正常袭营讲究速战速决,哪会拖拖拉拉绕树林?这些人打法也怪,不抢要害,专烧边角;不攻帅帐,猛扑粮仓外围。像是有人逼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他们想让我们分兵。”他低声说,“或者……想看我们怎么应对。”
郭嘉点头:“你要是现在调主力去追击,后方空虚,反倒中计。我看不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昭打断他,抬手招来一名亲卫,“去通知奋武营,东营原地固守,不准出战。再传令弓弩队,集中压制西面那片林子,别让他们把火蔓延过来。”
他又转向郭嘉:“你去中军台,拿我的令符接管调度。每一支预备队的位置我要清清楚楚,漏一支,回来罚你三个月酒钱。”
郭嘉咧嘴一笑:“你还真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陆昭抓起一面令旗,“我现在要去东门亲自督战,你要是敢偷懒,下回议事我就当众念你的《酒德颂》全文。”
郭嘉摇摇头,拎着酒囊踉跄下楼,嘴里嘟囔着“暴君”。
陆昭没理他,提刀走向东门城头。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一支火箭擦着他耳边飞过,钉在身后木柱上,火星四溅。
守军一阵骚动。
“都给我站直了!”他一脚踹翻一个蹲下的兵,“你们是种地的汉子,不是被娘惯坏的小崽子!对面那群人,昨天可能比你们还惨——可现在他们敢冲,你们就不敢守?”
底下没人说话,一个个挺直了腰。
他走到最前头,抽出环首刀,一刀砍断半倒的守军旗杆。“旗倒了没关系,人站着就行。今晚谁要是逃了,我不追;但明天吃饭的时候,你旁边的位置——就是别人的了。”
话音刚落,北门方向传来一阵狂吼。一大群黄巾余党不知何时突破了火沟,正沿着残梯往上爬。领头的是个赤膊大汉,脸上画着符咒,一手拎刀一手举火把,眼看就要登顶。
陆昭抄起身边一张强弩,咔咔两下上弦,瞄准那人胸口,扣下扳机。
噗的一声,弩箭穿透皮肉,那汉子踉跄两步,仰面栽下城墙,砸进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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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爆发出一阵欢呼。
“这才刚开始。”陆昭把弩递还给边上发愣的兵,“待会儿要是看见比我更神的,记得告诉我,我也学学。”
此时赵云已率部切入敌军侧翼,长枪如龙,所过之处敌阵大乱。但他也被三名悍匪围住,一时脱不得身。左翼战线开始吃紧,有几处防线已被撕开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