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阶梯向下延伸，李修然走在最前面，右手掌心的符文灼热感越来越强。林婉儿紧跟在他身后，清玄道长断后，三人保持着警惕。

阶梯尽头是一处宽阔的地下空间。中央的石制祭坛布满裂痕，周围散落着破碎的器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小心。”清玄道长低声提醒，“这里的气息不对劲。”

李修然刚要开口，祭坛四周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无数黑影从地面升起，凝聚成怨灵的形态。它们眼中闪烁着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啸。

“是陷阱！”林婉儿惊呼。

怨灵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三人包围。清玄道长迅速掷出符箓，形成一道防护结界。怨灵撞击在结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修然右手掌心的符文剧烈跳动，红光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结界外的怨灵被红光触及，立刻化作黑烟被吸入符文。

“你在吸收它们？”林婉儿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李修然咬紧牙关，“符文在自行运转，我控制不住。”

更多的怨灵从地下冒出，前仆后继地冲向结界。清玄道长维持着结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结界撑不了多久。”

李修然感到右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符文吸收怨灵的同时，一股阴冷的力量正沿着手臂向上蔓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无数怨灵的哀嚎。

“坚持住！”林婉儿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清玄道长突然撤去结界，双手结印。“只能硬闯了！”

怨灵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李修然被迫抬起右手，红光暴涨，形成一道旋涡。怨灵被成片地吸入旋涡，化作符文的力量。

每吸收一只怨灵，李修然就感到体内的寒意加重一分。诅咒正在加速侵蚀他的灵力，左眼传来阵阵刺痛。

激战中，李修然一个踉跄撞向祭坛中央。右手无意间按在祭坛表面的凹槽处，掌心的符文突然剧烈震动。

他低头看去，发现凹槽中嵌着一块残缺的玉佩。那玉佩的纹路与他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惊人地相似。

“这是什么？”林婉儿也注意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