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莲舵’的外执事……胡……胡爷让我们干的……”奸细断断续续地交代起来,“三年前,胡爷带着我们几个心腹,以种药为名占了那片山地,暗中修了池子,培育‘瘟神散’……就是大人说的毒菌……”
“胡爷上面是谁?可是‘老先生’?”凌越追问。
“胡爷……胡爷只听命于一位带着红莲令牌的‘特使’,我们都没见过‘老先生’真容……每次都是特使传来指令……这次……这次也是特使下令,让我们在指定时间投毒、倒母液……然后伺机制造混乱……”
“特使?”凌越目光一凝,“如何联系?相貌特征?”
“不……不知道怎么联系……都是特使突然出现……他……他总是穿着宽大的黑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声音也哑得厉害……但……但他右手手背上,好像有一块暗红色的、像火烧过的疤痕……”
黑袍兜帽!手背疤痕!凌越瞬间想起那晚在玄真观炼丹房遭遇的那个身影!果然是他们!
“此次指令,除了投毒,还有什么?”凌越压下心中激动,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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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说……说要将村子彻底清洗……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尤其……尤其是村东头娄老七家地窖里的东西……必须一并毁掉……还说……还说这是‘老先生’和京里贵人的大计……不容有失……”奸细说到后面,声音充满了恐惧。
京里贵人!无疑就是徐公公!
凌越与沈荆澜、周墨交换了一个眼神。所有线索都对上了!徐公公提供资金和政治庇护,“老先生”负责执行和技术(毒菌、海外基地),意图制造这种可怕的“瘟神散”作为其实现疯狂野心的工具!娄家村既是试验场,也可能是因为那地窖里的海外秘库线索而必须抹去的存在!
“那个胡爷,现在何处?”凌越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胡爷……胡爷投完母液后,就按特使吩咐,带着培育‘瘟神散’的核心秘方和……和一部分成品,提前离开了……说是……说是要送往江南某处……交给接应的人……”奸细喘息着说。
“江南何处?接应人是谁?”凌越逼问。
“具体地点……小的真不知道……胡爷没说……接应人……好像听胡爷提过一嘴……说是……是什么‘米员外’……在……在苏州府一带很有势力……是……是‘老先生’早年布下的暗桩……”
米员外?苏州府?凌越脑中飞快搜索,立刻想起漕运鬼船案时,曾查处过一个与私盐有关、背后似乎有江南官绅背景的米姓粮商,但其人狡猾,证据不足,未能深挖。难道竟是“老先生”埋下的又一枚棋子?此番输送如此重要的毒菌秘方和成品,所图必然更大!
“你们平日如何与胡爷或者特使联系?可有紧急联络方式?”凌越追问最后一点可能。
奸细绝望地摇头:“没……没有……都是他们单线联系小的……小的只知道胡爷临走前说……若事成,自会有人来接应我们撤离……”
问询至此,基本清晰。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单线联系的阴谋网络。眼前这小喽啰所知有限,但提供的“胡爷”、“米员外”、“手背疤痕的特使”以及毒菌秘方已被送走这些信息,至关重要!
凌越示意秦虎将面如死灰的奸细带下去严加看管。
帐篷内暂时只剩下凌越、沈荆澜和周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