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将狼皮剥下,缝在斗篷内侧;狼牙磨尖,绑成指环利刃;狼骨串成臂鞘,藏在左肩下侧。
从这一刻起,他是个独臂之人,却不再是残废。
他将自己命名为——断命行者。
三日后,鹰国边境。
一名身披甲胄的巡逻将领正骑马巡视,忽觉前方林中草动。
“谁?”他拔刀厉喝。
“你们的大王阎真,是不是会走这条路?”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那将军眉头一皱。
草丛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斗篷披身,右臂空荡,气息混乱不堪,但眼神如鹰。
“我是罗生。”
那一刻——
所有魔手族人面色骤变!
“杀了他!!!”将军怒吼,几十名战士如潮水般杀来。
罗生却猛地冲刺,脚步如风,一闪即逝!
“噗噗噗!”
第一人被狼牙指环插入咽喉,第二人被他侧身撞飞,第三人刀斩而下,他直接左肩顶上去,用狼骨护鞘硬扛,然后猛踹其腹,将其撞进河中!
一人,一手,一口气,杀到将军面前!
“你不是死了吗!?”将军惊怒交加。
“死?”罗生低笑,“我现在才刚开始活。”
说罢,抬腿飞踢,将军重心一歪,罗生猛地扑上来,锋利的狼牙穿透其胸膛!
此战之后,鹰国边境谣言四起:
“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少年,斩杀我方三十余人,连将军都被他砍死了?”
“他是疯子!”
“他叫罗生。”
“不,他叫——断命者。”
当日黄昏,风再次起于边荒。
罗生坐在山岗之上,看着远方魔手族军营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右肩残端之处,用兽皮和骨针缝制出一只极简的“骨刃义手”,虽然暂时不能用来战斗,但他知道:
“它只是开始。”
他望向远方,冷冷一笑。
“阎真……你以为取走我一只手,就能断我命运?”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以一手,逆天改命。”
天空低垂着,沉沉压在人心上,乌云翻涌,像是一张无情的面孔,嘲讽着人间的挣扎。
但罗生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动摇。
“变强……”他喃喃着,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只有变强,才能终结这场噩梦。”
他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旅途要多长。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停步。他的心被仇恨灌满,那不是毁灭的仇恨,而是重建的力量,是那种能让一个少年长出龙翼的绝望。
就在他即将倒下时,一声剑鸣划破天际。
“铮——!”
那是一种穿透灵魂的清音,如雪山初融,如雷霆初鸣。罗生抬头,只见前方的雾气中,一个人影悄然现身。那是一名白发剑客,身形挺拔,衣袍无风自动,仿佛天地间万象皆为他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