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太阳穴因精神力过度消耗而突突作痛，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眼中迸发出的惊人神采。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灰色石头，仿佛要将其看穿。

不是幻觉！

绝对不是！

那清晰的吸力，那被抽走精神力后的虚弱感，都无比真实地告诉他，这块石头藏着超乎想象的秘密！

一夜未睡的疲惫被这股巨大的兴奋和好奇彻底冲散。他几乎是扑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将石头小心翼翼放在灯光下，如同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带有任何轻视和厌弃，而是充满了探究、敬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再次尝试集中精神。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更快地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吸力。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一丝精神力流向掌心，如同打开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水龙头。

石头依旧沉默，依旧灰暗，但顾言能“感觉”到，它正在接受这微弱的能量。

这一次，他坚持了更久，直到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才不得不停止。他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有用！这真的有用！

虽然除了吸收精神力外，石头没有任何其他变化，但这已经足够了！这证明它绝非寻常之物！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的生活仿佛注入了一种隐秘的激情。

他依旧每天去“灵境”项目组忍受王硕的挑剔和高压，依旧加班到深夜，依旧吃着廉价的快餐，依旧会看着林薇拉黑的对话框发呆。

但一切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他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不容窥探的秘密。每当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每当孤独感席卷而来，他只要想到那块静静躺在出租屋里的石头，就觉得眼前的困顿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了一些。

他像是找到了一个精神上的避风港，即使这个港湾还充满了未知。

一有空闲，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研究这块石头上。他很快摸清了自己精神力的极限，每天能够“喂养”石头的次数和时间都有限，过度尝试只会导致剧烈的头痛和恶心。

这个过程缓慢得令人煎熬，就像是在用一滴水去填充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潭。

但他乐此不疲。

第五天的晚上，情况终于出现了变化。

经过又一次的精神力输送后，顾言照例感到一阵虚弱，正准备躺下休息。就在这时，他掌心中的石头，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像是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放在桌上的感觉。

顾言一个激灵，所有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他猛地坐直身体，全神贯注地盯着石头。

紧接着，那灰扑扑、粗糙无比的石头表面，竟然缓缓**亮起**了一丝微光！

那光芒极其黯淡，呈淡白色，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它并非覆盖整个石头表面，而是只在几道最深最暗的裂缝深处隐隐透出。

但这足以让顾言屏住呼吸，心跳骤停！

光了！

它发光了！

他成功了！他的精神力真的激活了它！

那微光持续了大约十几秒，如同呼吸般闪烁了几下，便渐渐隐去，石头再次恢复了那副死气沉沉的顽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