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寝宫,潘誓存就猴急的往床上扑去,但见杏荷只穿一件半裸寝衣,面朝里首,似已睡去。
“嗯!干嘛呢?”
杏荷猛地翻身避开,粉颈后仰,纤长睫毛下的杏眼警惕地盯着潘誓存,重重将他的手拂开。
“哟,几日不收拾你,长脾气了!”
潘誓存淫笑着爬上床,手掌带着劲风落下,重重拍在她浑圆的臀上。闷响惊得杏荷如受惊的兔子般腾地坐起,雪白的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肌肤。
她指尖发颤地指向潘誓存,娇艳的唇瓣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姓潘的,刚刚你带回来那女子是谁!长本事了,不背人了!信不信我告诉干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潘誓存原本轻佻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眼底腾起阴鸷的黑雾,猛地伸出右手掐住杏荷的下巴。
少女的肌肤在他粗粝的掌心下泛出红痕,随着拉扯的力道,杏荷被迫仰起脸,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
“能耐了?”
潘誓存咬牙切齿,嘴角却扯出扭曲的狞笑,“我潘誓存带个女人回来还得跟你汇报?你还真把自己成正堂夫人了?”
他的拇指狠狠碾过杏荷的下唇,在柔软的肌肤上压出青白的指痕。
杏荷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倔强地与他对视。
“我告诉你,你那干爹快完了,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如今南朝出了个岳家军,打的他屁滚尿流,他屡战屡败,你可知?呵呵……”
杏荷眼中的火焰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颤抖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身下被褥。
“你干爹倒是不气馁,屡败屡战,执着的很呐!如今金朝权力中枢大变,他的后台不稳了,我都想好他的下场了,要么被金朝抛弃,要么被岳家军吃掉,早晚的事!”
潘誓存缓缓松开杏荷的下巴,凑上前来,微闭双眼,贪婪的呼吸着杏荷身上的芳香,低语道:“我的杏荷,你要看清形势,好好跟着我,保你一日三餐吃香喝辣,身前身后丫鬟成群,不然!”潘誓存忽然睁开眼,怒视杏荷两眼,喝道:“把你卖到妓院去!”
杏荷身子仿佛遭一记闷棍,重重一颤,脸色从苍白转为死灰。
她下意识向后缩去,后背重重抵在床柱上,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方才凌厉如刃的眼神彻底溃散,只余一片空洞与惶惑,像极了被抽走魂魄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