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眉头紧锁,好似将自己被卡在这里多日的焦急都锁在了眉头里:“没错。还有氧气瓶、麻醉剂、手术器械,这些可都是救命的东西啊!晚进去一天都会造成不知多少人的痛苦和绝望。甚至是一些儿童玩具和学习用品,都曾被以各种理由拒绝。有时候,他们只是随心所欲地打开箱子,随便翻看两眼,然后就打发走。完全没有标准,也没有逻辑。这哪里是检查,这分明就是围杀!”
徐恒良看着那些排成长龙的卡车,许多司机和志愿者已经在车旁搭起了简易帐篷,等待的时间以天计,甚至以周计。高温和漫长的等待消磨着每一个人的耐心,但加沙内部传来的消息,又让他们无法放弃。
两天后,徐恒良和徐知若亲眼见证了一辆满载医疗物资的卡车被拒的场景。卡车司机,一个来自土耳其的小伙子,已经在口岸外等待了整整一周。他提交了所有文件,经历了数次以色列检查人员的细致盘查。这一次,检查人员盯上了一批紧急手术包中的一次性缝合线。
“这些缝合线,可以用来固定爆炸物。”一名以色列士兵用生硬的英语说,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嘲笑和得意。
“不,先生!这只是用来缝合伤口的!加沙里面每天都有数百人受伤,我们需要这些!”土耳其司机几乎是哀求道。
“命令就是命令。”士兵不为所动,他端起枪朝司机方向挥了挥,示意司机将其开离检查区。“这批物资,不能进入。”
司机愤怒的想要叫骂,他的眼泪混着汗水,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泥痕。但终究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以色列士兵这帮没人性的,以意外为由将记者还有联合国维和部队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了。自己再愤怒,也不好触这群畜牲的霉头。周围的志愿者们虽然愤怒地喊叫起来,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引擎的轰鸣和风沙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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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良见以色列士兵如此不加掩饰的百般刁难,阻止人道救援物资的进入。饶是他这般温润如玉之人也免不得眼睛微眯,怒意横生。五脏之气奔涌,手中雷光阵阵。
徐知若未有阻止之意,只是为他分析道:“这里不似祖国,有祖师庇佑,天庭相护。请不了天雷地火,只你我二人的五脏之气的五雷法能杀多少?贸然出手,反落个囫囵。力竭身死小,若是被以色列再借机发挥,怕是更肆无忌惮了。”
徐恒良何尝不知,只是怒火难平。权衡许久,终是随一声叹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