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帝暂且放下奏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瞾宁抬手双掌轻击。
肖嬷嬷抱着包袱朝前走出几步,大太监过去接下包袱,没让肖嬷嬷走上台阶。
大太监转身行至瞾宁面前停驻脚步,双手奉上包袱,“郡主。”
瞾宁朝桌案方向挑眉。
大太监犹豫几息,依指示将东西放到了桌案上;三两下打开包袱,露出了五个盒子,大太监转头看向她。
瞾宁道:“打开啊,看本郡主干嘛?”
“是。”
大太监并未第一时间行动,而是去看皇帝的脸色;见皇帝面无异色,这才挨个打开盒子,摆放齐整。
“糖人?”
秦文帝伸手拿起糖人瞅。
大太监面色一急,“陛下......”
秦文帝抬手打断他的未出之言,糖人雕刻的是一朵牡丹花的样式;遥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先帝在位时,母妃不得宠,幼年时期、少年时期的他在先皇心里占据的位置极少。
前有太子大哥得先帝信重,后有幼弟被先帝恩宠有加,他一个不上不下的皇子像个小透明。
只有裕亲王叔和裕亲王婶对他多有关照,时不时关心他一二,宫人们才未曾做的太过分;后来,王叔王婶生了瞾宁。那时先帝身体开始变得荏弱,对外戚、满朝文武、乃至皇子皇孙防备心极重,唯有年幼的瞾宁能让先帝放下戒心。
所以,王叔王婶三不五时带瞾宁进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