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模糊的、仿佛隔着厚重水幕传来的低唤,像一根冰针刺入沸腾的痛楚。
智秀?
不是秀智。
剧烈的耳鸣和颅内的搅动感潮水般退去,留下嗡嗡的回响和一身冰凉的虚汗。我撑在桌沿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指尖下的木料留下几道清晰的划痕。被打翻的冰水浸湿了袖口,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我缓缓直起身,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已经重新凝聚,精准地捕捉到权时贤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惊疑与……困惑。
他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迅速从剧痛中恢复,眼底的错愕更深,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似乎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说些什么,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
但我没给他机会。
“滚出去。”
我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轻微颤抖,但里面的冷意足以冻结空气。
权时贤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地变幻了几下,那点探究和怀疑被更浓的戒备覆盖。他没有动,也没有再追问刚才的异状,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突然被灌入了太多疑问的雕塑。
“听不懂吗?”我抬起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刀片,刮过他的脸,“我这里,不是给你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朋友找人的地方,更不是陪你玩侦探游戏的地方。”
我绕过书桌,一步步逼近他,无视了体内仍在隐隐作痛的神经末梢。
“要么,你自己滚出去。要么,”我停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骤然阴沉下来的脸,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我让保安‘请’你出去。权演员应该不想明天登上社会版头条吧?《巨星夜闯财阀宅邸,疑因情变失控》?这标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