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回荡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地窖更是安静得能听到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的声音。
斯内普试图用工作填满这段空白。他清理了学期末积压的魔药材料,重新整理了书架,甚至开始撰写一篇关于月长石性质稳定性的论文。但他的效率低得惊人。
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瞥向壁炉旁那张空着的沙发,或是门廊的阴影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个银黑发的身影带着笑意出现,打破这片沉寂。他发现自己竟有些…不习惯这种绝对的安静。
他拿出那张沙漠旅行的最终路线图,再次审视。指尖划过标注的绿洲和观测点,脑海中模拟着可能遇到的危险及应对方案。这能让他冷静下来。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同行者: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那一行字时,一种暖涩的情绪又会悄然弥漫。
他起身,从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那本日记。
羽毛笔蘸满墨水,却久久未能落下。
7月3日,晴。
她走了。
城堡空得令人不适。连皮皮鬼的吵闹声都显得遥远。地窖的温度似乎降低了些许。
我或许…应该直说?像她一样?
说…什么?
说“留下”?以什么立场?用什么理由?
说…“我会感到不适”?这听起来…荒谬。
直白属于格兰芬多。而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的领域是魔药、是大脑封闭术、是…沉默。
可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