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剧烈晃动,伴随着粗重呼吸声,班主任站在讲台前,当众撕碎一封学生联名信,冷笑:“谁再闹,实习鉴定直接挂科。”
不到两小时,这条视频被教育局信访办截图存档,并附言:“立案核查中”。
与此同时,声浪数据中心警报突响。
赵小芸盯着屏幕,瞳孔骤缩——那封标题为“药品”的匿名邮件已被自动解密,附件是一组加密账单扫描件,时间跨度长达两年,涉及多个县级医院与一家名为“康瑞源”的医药公司。
每一笔交易背后都有难以解释的差价,而收款账户最终指向省卫健委某副局长的妻弟。
她立刻拨通苏霓电话。
“你看过了?”苏霓的声音冷静得不像深夜接到重磅炸弹的人。
“你要我删吗?现在还能控制传播范围……”
“不。”苏霓站在阳台上,风吹起她的衣角,“把它放进素材库,标记为‘YX’序列预备项。告诉技术组,启动分级归档预案。”
“你还打算重启那个计划?”赵小芸声音发紧。
“为什么不?”苏霓望着远处尚未点亮的显示器群,“我们积累的未公开素材已有三千七百小时,每一段都是时代不肯听见的回声。既然他们以为我们会倒下,那就让他们看看——有些声音,越压制,越沉得深。”
电话挂断前,她轻声道:“准备一间独立服务器室,权限闭环管理。从今天起,所有敏感内容不再集中存储,而是按时间线拆解、编号、加密。”
赵小芸握着手机,久久未动。
而在城东一栋老旧居民楼里,许文澜关掉电脑,摘下眼镜,望向墙上一张泛黄的日历——1989年3月12日那天被红笔重重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第一卷母带,编号YX001。”
她低声自语:“原来,该回来的,终究会回来。”
许文澜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屏幕幽光映着她清瘦的脸。
窗外,城市正缓缓沉入夜色,远处声浪传媒大楼的轮廓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她深吸一口气,敲下最后一行指令——“YX编号计划:重启。”
这不是冲动之举。
自从那晚看到苏霓对“药品”邮件的冷静处置,她便明白,对方早已不再只是做节目、抢收视的主持人。
她是织网人,是暗流中的掌舵者。